天街小雨

那裡有一線曙光,直直地透進深淵裡來。伸手就能摸到似的。

黑花 假死梗 短 吳邪視角 ooc慎

  小花小的時候,解家還是風雨飄搖的階段,只比樹倒猢猻散好上那麼一丁點兒。
  表面上相安無事,暗地裡各懷鬼胎。
  那些複雜而黑暗的勾心鬥角中,自然少不了陰謀詭計,他一個還未坐穩的少當家,這正是他最強力的武器。
  不擇手段,勝者為王。
  “我也不是沒有假死過。”他笑著拍拍我的肩膀,像是讓我放心。

  之後整個計畫開始了,我跟黑瞎子在沙海裡和那幾個熊孩子折騰,我能明顯感覺到他有段時間心不在焉。
  我猶豫了許久,準備去問問他,走到了跟前正要開口,他的手機卻響起短信的提示音。
  他抬起手,示意我等一下。
  手機一從口袋裡拿出來摁亮,他就笑了,那笑容裡有點兒安心的意味在,在我看來卻更像是有什麼心照不宣的秘密似的。
  由於我站著他坐著,他也沒要避諱的樣子,那短信內容我瞄了一眼。
  很簡短兩個字:沒事。
  發信者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  他像是知道我要問什麼,搶著先開口了。
  “別擔心大徒弟兒”他朝我晃晃已 經黑屏了的手機,“沒事呢。”
  我沒再說什麼,向他點點頭。
  轉身準備回去時,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,按照計畫,現在正是小花出事的消息卷襲整個道上的時間點。
  後來黑瞎子倒真沒有了心不在焉的狀態,只不過時不時的會收到短信,短信的內容一律空白,發信者也全是不同的陌生號碼。

  一直到整個計畫都結束的某一天,黑花夫夫大老遠的跑雨村來,找我們喝茶泡腳聊天。
  閒聊之際我突然想起這事,就隨口和小花說了。小花聽完笑了笑,那笑容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,大概是一半溫暖一半狡頡吧。
  他回頭看了一眼廚房裡正和胖子拼廚藝的黑瞎子。
“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假死過一次,做的很逼真,誰也沒告訴。”他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說。
  “現在想來,那時候咱倆大概算是半走腎半走心的關係,就差一層紙窗沒捅破。
  整個局結束以後我回到家,一進家門就看見他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的抽菸,臉色陰沉的狠,我家客廳被他搞的狼狽不堪。
  我們誰也沒說什麼,就近在沙發上打了一炮。我也知道他是擔心,完事以後就和他說下次不會了。
  他很認真看著我想了半晌,大概是在壓抑想揍我的衝動。
  最後他只跟我說“解雨臣,我不管你有沒有說到做到的打算,你這句話我信了,要是再玩同一齣,我就當你真死了,看看到最後誰該哭”。
  所以了,我再怎麼變著法兒裝死,也總得有一個人知道我還活著,畢竟守寡的感覺不好受呀。”
  說到最後他又露出那種俏皮的神情,忍不住自己笑得樂開了花。
  “吃飯啦!”胖子的嗓門大到隔壁大媽都能聽見。
  就見他和黑瞎子一人端著兩盤菜走出來,而我不知道為什麼,竟能硬生生從黑瞎子萬年不變的墨鏡和笑容裡,瞧出了挺尷尬的味道來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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